见她这样伤心,慕珏想了想开口道:“贺启川,你出去。”
他的嗓音没有一丝起伏,甚至连他看都没看。
贺启川的手指不由自主的蜷起,心中满是隐隐作痛的苦涩。与。熙。彖。对。读。嘉。
他关上门出去后,慕珏从床头抽出几张纸巾放入沈玉的手心。
“都过去了。”他又重复了一遍。
这是他自己种下的苦果,活该被掐着脖子往下咽,与沈玉无尤。
沈玉看到他的唇语拼命摇着头,此时慕珏脸上的神情对于她的来说,太过陌生。
好像九年前的他和此刻已经彻底撕开,变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慕珏面带惨然的笑了笑,“我就要离开这里了,”他顿了一下,“而且就算你告诉他,他也不会信。”
在贺启川的记忆里,他和田蕊出国留学才是当年唯一的真相。
沈玉的眼睛十分黯淡,她甚至连挽留的话都没资格说。
她不知道慕珏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可她永远也不会怀疑他的用意。
“所以还是瞒着他一辈子吧,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
如果贺启川当年没有被消除记忆,是死都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顶罪的。
与其那样,倒不如让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欠他的。
沈玉指尖颤抖着打出一句话,“以后,我们还可以联系吗?”
她不为别的,只想尽全力能弥补一二。
慕珏淡然的笑了笑,抽离位面代表着死亡,哪还有以后呢?
所以他摇了摇头,带着无力和痛楚。
哪怕沈玉紧握的他的手不断恳求,他依旧没有改变主意。
“阿姨,你如果你想报答当年的事,”他朝门口看了一眼,“就掩护我走吧。”
沈玉知道他是被彻底伤了心,愈发说不出挽留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