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说他对慕珏爱之极深,楚千瀚自己都不信,但有一点是清楚的,他是在意慕珏的。
他更清楚,贺廷晟也对慕珏起了分桃之意。
想到这里,楚千瀚在心里自嘲的笑了一声,他为当朝太子又如何,慕珏眼里心里照样没他半分身影。
“小侯爷吉人自有天相,必会化险为夷。”他安慰了叶氏几句,留在这也尴尬,便带着人离开了侯府。
慕弘,齐忠泽和叶昌明轮番上阵,足足审了宸王一个下午,可贺宁泰就是不说。
因为他压根不知道说什么。
叶昌明是武举出身,这会也实实在在打累了。
“贺宁泰,你跟我儿子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鲜血混着汗珠从宸王的下颌滴落,他粗喘着气道:“是你儿子,”贺宁泰偏头吐出一口血沫,“跟我有深仇大恨。”
慕弘深吸一口气,沉默了一会道:“那就施黥刑吧。”
黥刑就是在犯人的脸上或额上刺字,乃奇耻大辱,有些人宁受重刑也不愿被刺字。
因为若是能留下性命从这诏狱出去,这辈子也无法抬头做人了。
“慕弘,你敢!!”贺宁泰目眦尽裂般的吼道。
“我儿子都要死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慕弘目光狠厉,“大不了跟你同归于尽罢了。”
叶昌明也咬了咬牙,从一旁拿起黥刑的工具,“妹夫,你说刺什么。”
慕弘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宸王,“就刺贺宁泰乌龟王八、猪狗不如、丧心病狂、脏心烂肺、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他拉拉杂杂说了有二十来个成语,听的大理寺卿脸都皱在了一起。
这是刺字吗,这是在写文章吧?
眼看着叶昌明拿着刻刀走了过来,贺宁泰被慕弘的这份破釜沉舟彻底逼上了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