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是一小碗云吞面,宋慈端了喂他,一口一口小心吹凉,谢乐天神情复杂道:“为什么待我这样好?”
宋慈舀起一口鲜汤给他,漫不经心道:“我贱嘛。”
谢乐天的心毋庸置疑是铁打的,宋慈对他的穷追猛打太具有目的性——看上他的身体了,令谢乐天可以毫不顾忌地在心头筑上浓厚防卫,冷静地面对宋慈,分析利用。
“宋狱长,”谢乐天垂着眼,削痩的面庞在灯光的映照下愈发恍然如玉,“我是半个废人,你对我用心,我回报不了。”
宋慈放了勺子,落在碗里发出一声‘叮当’的响声,“是回报不了,还是不想回报?”
谢乐天微微笑了一下,含蓄道:“都有。”
宋慈冷哼了一声,捏了下他的下巴,“没见过比你狠心的。”心里却是觉得舒服了点,谢乐天没再用花言巧语骗他,这样直接的话语倒更显得两人关系近了。
只是宋慈对于谢乐天总是虚虚实实不敢多信,信个三分安慰安慰自己也就差不多了。
虽然谢乐天是瘦得只剩一把骨头,宋慈依旧搂得有滋有味,他的体温把整个被窝都烘暖了,摩挲着谢乐天微凉的皮肤,在他头顶温柔地亲了,“睡吧。”
谢乐天和缓的呼吸喷洒在宋慈心口的肌肤,痒痒的,一直痒到了宋慈心里去。
谢乐天人在宋慈这休养,两个人都成了在家办公,宋慈会避开谢乐天接电话,谢乐天接电话的时候,宋慈却是非要在旁边听,“我这是监督你,不能太累。”
“宋狱长啊,”谢乐天叹息般道,“你这样,我怎么能相信你的心意?”
宋慈在一旁翘着腿,心口立了本书,略带嘲意道:“你相不相信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