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熬过去,仍然可以回到上学的轨道上。
季琛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他对世界所有的认知都是贴合这个时代的。
他看着孟梨说:“当兵是现在最好的出路,怎么没有差别?你到乡下去,难道一辈子当个农民?当兵就算混不出出息,做不成大干部,但转业后起码有份体面的工作。”
孟梨不太想多聊这个,多说无益,因为她决定不了任何事。
这个年代,党和国家包办一切,年轻人没有太多选择。
为了故意岔开话题,孟梨过去帮季琛再换毛巾,笑着说:“怎么?你敢瞧不起农民?”
这可是七十年代,农民工人地位最高,越穷越光荣。
季琛知道她开玩笑,但还是回了句:“可别给我扣帽子。”
孟梨把他毛巾换好了,“再敷会应该差不多了。”
季琛也知道,有些事是他们自己决定不了的。他们在北京城在同龄人里混得再风生水起,等进入成年人的世界,还是得遵守成年人世界的规则。
他没再说什么,只又多看了孟梨两眼。
另一边,卓西几个人参与了一场纷争,在警察赶到之前,和那些闹事的少年一起全都纷纷散了。跑远了离开战场,打算等警察走了,再回去继续排队等买票。
一直跑很远停下来,四个人累得气喘吁吁。
在一个小公园里歇了脚,气息都还没平下来,就坐着开始吹刚才的那一战。
卫东说话带狠,“瞧见没有,刚才那孙子根本都还不了手。敢动我,叫他知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