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深深觉得,秦挚就是在报复自己吃光了他的桑葚,还一颗没给他留。
盼春领着林曜边往浣衣局走,边低声叮嘱着那的规矩。
林曜认真记下,知道这些关键时候没准能保命。
走到半路,忽然有个鼻青脸肿的小太监满脸惊惶地迎上来。
“殿……公子。”
喊习惯了,纠正称呼时险些咬到舌头。
林曜打量小太监,心下了然,这人就是跟随炮灰来秦的内侍青釉。
青釉瘦瘦弱弱的,胆小怕事,看着就很好欺负。
“你脸怎么了?”林曜问。
青釉垂下头,捂着高高肿起的脸,满腹委屈,动动嘴唇却又没说实话。
“没……没事,不疼的。”
这儿是秦国,没人看得起他们,殿下都自身难保,他不能给殿下添麻烦。
林曜却猜到了:“说。谁打的你?”
青釉嗫嚅着:“奴去御膳房领膳食,他们见我是夏人,百般刁难……”
林曜这人护短,闻言顿时不爽至极。
“下次碰到这种事,别光挨打,动手打回去。有什么事我替你担着。”他拍拍青釉肩膀。
青釉微愣,被拍过的肩膀微微发烫。
他总觉得公子有哪跟之前不一样了。若是之前,公子只会骂他废物,哪会这么温柔,还叫他打回去,更会为他担着。
“是。”青釉双眼发亮:“多谢公子。”
这孩子怕有点傻。林曜心想。
他又没做什么,至于感动成这样吗?
盼春见状笑道:“公子自己没觉得,但对我们这些下人来说,别人的尊重才是最奢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