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但他会罚我洗衣服。”

“……”

洗到傍晚,堆成小山的衣服才被洗完。

林曜手被冻的通红,都失去知觉了。

他愣愣看着正伸懒腰的柳眠,很纳闷:“你不怕冷吗?”

他又冷又累,半条命都快没了。

“还好。”柳眠道:“你是刚来,洗多了就习惯了。”

神他么的习惯。

林曜已经开始想念秦挚温暖舒适的养心殿了。

等他回到冷冰冰连个炉子都没有的房间,吃着冷掉的硬邦邦的米饭,睡着硌骨头的硬木板时,就更想念秦挚的晚膳跟龙塌了。

青釉心疼林曜,忧心忡忡:“秦国皇帝怎能这么对殿下。殿下是来和亲的,又不是当奴婢。天这么冷,这么下去殿下哪受得了?”

林曜裹着薄被,发着抖道:“别叫殿下了,小心隔墙有耳。”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放心吧。他忘不了我。”

林曜很自信。

青釉却不理解林曜哪来的自信。秦国皇帝喜怒无常,更很冷血,公子怎么就确定他会找来?

林曜但笑不语,这事就没必要告诉青釉了。

他不过是在给秦挚讲故事时,故意卡在了最精彩的地方。

无论是谁,听故事听到一半被卡在精彩处,恐怕都难以忍受,秦挚也并不例外。

-

养心殿。

如林曜所料,秦挚的确坐立不安,心神难凝。

他总觉得偌大的寝殿缺了点什么,以至空荡荡的,让人心烦意乱。

半晌,他唤来刘敬忠,询问林曜的事。

刘敬忠没想到陛下还对林曜恋恋不忘,连忙说了从盼春那听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