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林曜交出药膏时神情太过悲壮,秦挚忽地笑了。
“手伸出来。”
“哦。”林曜乖乖伸出双手。
秦挚先给他搽手臂的鞭伤,又给他双手搽冻伤的药膏,动作极轻柔。
夜晚静谧,风刮得窗棂哗啦作响。
林曜惦记着青釉,便问:“青釉没事吧?”
“晕过去了。”
“哦。”
“还痛吗?”
林曜扁了扁嘴:“痛……”
“好好说话,别撒娇。”
林曜:“……”
谁撒娇了???
秦挚沉声道:“犯错就要受罚,撒娇也没用。朕来看你已是恩赐。”
恩赐你个小饼干!林曜愤愤地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听故事才来的。
搽完药,秦挚早就难以忍受,拥着林曜躺下,不慌不忙地道:“曜曜接着给朕讲故事吧。”
林曜很想打爆暴君狗头,但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还是选择了讲故事。
为保小命,林曜特意拖慢进度,以免秦挚这小火炉跑了。
结果讲着讲着,他竟先把自己给催眠睡着了。
秦挚听到精彩处,正激动地等着后续,就忽听耳边响起平缓绵长的呼吸声。
他低头看去,才发现林曜竟闭着眼睡着了。
秦挚顿时不悦蹙眉——
朕都没睡,他竟敢比朕先睡着。
可恶!
他被情节不上不下地卡着,特别难受,极想叫醒林曜继续讲。
但林曜闭着眼,脸色苍白,满脸疲惫,看着有些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