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怎么来了?”他佯装惊喜。
秦挚眼神幽深地看了眼另两杯茶盏:“刚处理完政事,便过来看看。你皇兄和唐将军来过了?”
“陛下英明。”林曜奉承惯了,顺嘴夸道。
“你皇兄特来看望你,又与旧人相见,为何会不高兴?”
他还特意强调了“旧人”二字。
林曜暗自好笑,也没拆穿秦挚。
唐涯前脚刚走,秦挚后脚就来了,还试探的这么明显。若说秦挚没在担心他跟唐涯旧情复燃,林曜都不信。
他连忙捡秦挚爱听的哄:“唐涯哪是什么旧人。我遇见陛下,方知喜欢一个人,是会脸红心跳加速的,会时时想他,时时想见他,魂牵梦绕。迄今为止,我也就对您一人如此。您若还冤枉我,我只能以死明志了。”
这事秦挚是过不去了吧?
秦挚嘴上不说,心底却被这番话哄得极为高兴:“怪朕不该提起此事,曜曜也不许提死啊死的,晦气。还有你这张嘴,就是生来克朕的吧?”
否则怎么你一说话,朕心就开始软了?
林曜附和:“那是因为我爱陛下。我字字发自肺腑,自然动听。”
秦挚忽觉得有趣,他能听出林曜有时说的话仅是敷衍。
但自从举兵造反,弑父杀兄,屠尽反对他之人后,皇宫中谁见到他不是谨小慎微,唯恐说错半句话被砍了脑袋。
唯独林曜看似乖顺,实则丝毫不怕他,还敢屡次捉弄他,耍些小聪明。
秦挚并非看不透,只是难得能有人陪着说几句话,他实在舍不得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