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罢对战策略后,秦挚点拨了几句,又道:“朕明日就不送你了。”

乔鹤信心满满:“陛下放心。臣是您教出来的,绝不会给您丢脸。”

秦挚执着的白棋落下,直接长驱而入将掉黑棋的军。

“戒骄戒躁。越是顺利的时候,越不能放松警惕。”

乔鹤沮丧叹气:“跟您下棋就没赢过。”

他搁下棋子,又满脸担忧不解道:“元国式微,不足为惧,派他人率军也无妨,陛下为何派臣去?还偏偏在这种时候。”

“你留在京中,那些人就始终畏首畏尾,不敢擅动。”

“一群跳蚤罢了。他们是不知道,陛下您才是厉害的那位。臣走后,陛下这段时间万事小心。”

“朕还需你提醒?”

乔鹤忧心忡忡:“若是平时当然不用,但近来您身体不适……总之若有动乱,您便传信来,臣会立刻赶回来。”

秦挚颔首。不知怎的,脑海却忽想起林曜那晚蹲在废井底看着什么的画面。

他当时究竟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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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过后,秦挚偶尔会来重华宫用膳,让林曜陪他下棋,却从不留下过夜。

林曜倒也没多想,他现在有点怕秦挚,对方不来正好。

只是他又听青釉说,近来养心殿夜夜都亮着灯,陛下常处理政务到很晚。

林曜再见秦挚时,他熬得眼圈泛黑,精神困顿。林曜便好奇问了下,却被秦挚拿政事敷衍,不禁也有些纳闷,暗道近来国泰民安,科举殿试也刚结束,秦挚有那么多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