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很抱歉。”秦挚低声道:“但你不能因为这样,就怕朕,想离开朕,知道吗?”

他说完俯身亲吻林曜的唇,也没惊扰他,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寝房。

秦挚一走,林曜便立刻睁开了眼。

昨晚那种情况,他哪还能睡得着。整晚都在担惊受怕,神经紧绷,秦挚稍稍动一下,都能吓他一跳。

他差点就没命了,秦挚还指望自己不怕他,不想离开他,开什么国际玩笑?

林曜巴不得现在就走,一秒都不想待了。谁知道多留一秒,他这条命还能不能保住。

梳洗时,青釉一眼就看到林曜脖子上的淤青,急道:“公子,这是怎么回事?”

“没事,找件能遮挡的衣服给我。”林曜碰了碰脖子,心道秦挚昨晚下手真够狠的。

青釉担忧点头,没想到陛下竟这么欺负公子。公子真是受苦了,还好从今以后,他们就能永远逃离这里了。

这天林曜如常用早膳。早膳后,命青釉出宫去为他买些民间小吃。

青釉走时低声嘱咐林曜万事小心:“我在清河畔等着公子。”

送走青釉,林曜又去了趟书房,准备带着画稿跑路。却没想到进去一看,满屋的画像没了,他藏在画像下的画稿竟也没了。

林曜霎时心痛如绞,连唤人来问:“我书房那些画像哪去了?”

侍从老实回话道:“昨晚养心殿来人,说那些画像是贵君送给陛下的,命人都搬走了。”

林曜让侍从下去,如遭雷劈。昨晚就命人搬走,秦挚有这么急吗?还有搬的人就不能好好看看?他可没说要把画稿送给秦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