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曜有时好说话,有时脾气却极倔,这回气怕是难消下去。还是得他去好好哄一哄。

秦挚走进院中,便看到林曜在石桌旁醉醺醺地饮酒。旁边青釉想劝又劝不住,满脸急切,偏又拿他毫无办法。

“你下去吧。”秦挚命令。

青釉担心地看了眼林曜,怕他又怎么惹到陛下,但也不敢违抗陛下的旨意,连忙退下。

秦挚站在林曜身旁,闻到他满身刺鼻的酒气,显然今晚没少喝酒。

林曜此时也注意到秦挚,他笑眯眯地看着秦挚:“你喝酒吗?陪我一起喝啊?”

秦挚沉默着没说话,脸色却阴沉难看。留在朕身边就这么痛苦吗?竟让林曜借酒消愁来麻痹自己。

他一颗心霎时凉到谷底。

“为何饮酒?”

林曜喝醉了,浑身软绵绵的,脸更红得像是傍晚烧灼的红霞。他摇摇晃晃地端起杯盏,笑吟吟看着秦挚:“咦?好奇怪,你怎么跟秦挚长得一模一样啊?”

秦挚沉着脸抢过杯盏:“回答朕!”

“你凶、凶什么凶啊。”林曜气呼呼地瞪秦挚:“喝酒,当然是因为心烦。”

“烦什么?”

林曜软软地趴在石桌上:“烦……除了秦挚那浑蛋还能烦谁?”

秦挚的心霎时拔凉拔凉,飕飕灌着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