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难以分辨，学生们造谣时心潮澎湃的神情，究竟是因为可以避免被投出去，还是单纯因为享受造谣的感觉。

班级上投票时学生狂热的神情，矮个子秃头校长龌龊肆无忌惮的眼神，老师站在讲台上的漠然态度，忏悔室内弥漫的恐怖气息…

林柒文不由手撑在墙壁上，紧闭双眼抑制住强烈的反胃感。

“受不了了？”

耳后陆书言的清冽嗓音似乎挥去一丝阴霾，林柒文直起身，无力地回答他：“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我只是…有些心疼那些因为谣言惨死的孩子。”

陆书言从沙发上翻身而起，脚步轻快地走到他面前，再次箍住林柒文的下颚，垂着眼轻声说道：“现实有时候不也是这样？”

林柒文微微仰头看他，摸不透主角的想法，或许主角也有些故事中没有提及的过去？

脸颊上另一个人传递来的温度渗入皮肤，林柒文浅笑着抬手拂过陆书言的头顶，安慰他，“都会没事的。”

陆书言沉默不语，掩去神情，半天松开手退后两步，“现在去教室？”

“嗯，被那怪物再次发现，你会有…”意识到说错话，林柒文赶忙改口，“我们会有危险。”

他小心翼翼地望向陆书言，见那人已背过身向外走去，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