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君,没事的,雨停了他就回来了,他去陪朋友吃饭了。”
程景云转念想,那些日本人倒算不上朋友,他们欲想断人家做生意的路,人家又怕死,只好硬着头皮讨好讨好,程景云问汤惜君:“你凉不凉?要不要加衣服?”
“不加。”
“你咳嗽了。”
“景云,我不冷啊。”
汤惜君这样子说了,可程景云还是帮她取了一件衣服披着,闷雷响了几声,炸雷也响了几声,程景云堵上汤惜君的耳朵,汤惜君还在笑。
她觉得雷声可怕,也有意思。
程景云从没有一刻像这一秒钟这样心慌,他觉得自己听错了,但是回味起来又不像是幻觉,他听到了连着三声尖锐的枪响,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程景云堵在汤惜君耳朵上的手滞住了,他深喘一口气,他能够猜到,若是响枪了,大都和日本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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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着尺八,弹起三味线,不仅仅有日本女人献舞,还有她们穿着和服,跪上来斟酒。
外边下着大雨,雨声快要变成了扰乱人心的噪声,汤宗毓在饭局上没有别的心思,他只想着老板能顺利地将事情解决掉,自己能顺利地走出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