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
汤宗毓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是为了提醒他,让他不要再躲藏、再挣扎了,汤宗毓又叫了一声:“景云。”
他没有思念那年的秦婉莹,只在想他和程景云的以前,他太懊恼了,太想要改变从前了。
程景云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的时候,我才发现,你也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还有一样的地方吗?”
汤宗毓的语气有些不同了,三个人离路灯越来越远了,汤宗毓盯着程景云看,看得他浑身发毛,程景云说:“你先松开手。”
程景云另一只手里拎着刚才放纸钱的篮子。
“嗯。”
汤宗毓将手松开了。
有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行夫妻之事总有太多的顾及,汤宗毓没有这种经验,他关了汤惜君卧房的门,只穿了睡衣去了程景云房里,那其实是他和程景云的房,但这么多天了,程景云都不是非常愿意和他一起睡的。
程景云还没有关灯,他穿着背心和衬裤,一听见有人进来,就杵着胳膊往床上缩,他靠在床头,把腿抱住了,问:“怎么了?”
“我过来睡。”汤宗毓说。
外面没有落雨,但这样的场景以及带着侵略性的汤宗毓,总叫程景云听见了多年前那个夜里磅礴的雨声,他发着抖看向他。
说:“我去厢房里睡吧。”
“不用了。”汤宗毓轻声说话,转身时,已经将门反锁,他慢悠悠关好窗帘,转过了身。
程景云脖颈上的青筋都显露出来了,他还是靠在床头处,拘谨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