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里面很宽敞,也给吉祥阁和如意斋添了一抹亮色。
豆蔻笑道:“早准备好啦。奴婢听说琴师到咱家店里,见桌子与桌子之间用竹屏风挡住,别提多欢喜。还说奴婢的爹要不同他讲,他都以为到了书斋。
“看到咱们的餐具纯白镶黑边,还说什么简而雅。反正说很多,奴婢要不是知道您开的是食肆,听他们那么一夸,还以为您开的是墨宝斋,书香苑呢。”
燕来被她逗笑了,“这些话真是琴师说的?”
“奴婢又没去过,现编也编不出来啊。”豆蔻见燕来往厅堂东间去,立即上前给他倒杯水,“可惜王爷不在。”
燕来喝水的动作停顿一下,“兵部有消息吗?”
“还没有。奴婢的爹说,兵部的人一点都不急,想来王爷无事。王爷一直没给您回信,大概是在行军的路上,给您回了不知该留哪儿的地址。”豆蔻把她的猜测说出来。
自打燕来在椒房殿教训了大公主萧淼,皇后就再也没宣过他。燕来乐得轻松,这两个月除了试菜试点心,修改食单,就是算着日子给平王写信。
燕来真不知道跟平王聊些什么。
兵法,他不懂。家长里短,他又不是女人,平王估计也不想听。燕来更不敢跟平王讲,他打了大公主一巴掌。
思索许久,燕来就翻《诗经》。除了最初的那首“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燕来上个月又抄了一首送过去。
那首诗寄出去十天,他就收到平王的回信,很简短“安好、勿念,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