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大概说一些。
太子乐了,“早先孤跟太子妃那样讲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萧淼个蠢的竟真往枪上撞。”顿了顿,“母后没说爱妃有孕在身,孤身边没人伺候,给孤挑几个可人儿伺候孤?”
豆蔻再次摇头,“皇后提都没提。”说着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半夏坐在厢房廊檐下给小主子做衣裳,桃儿和杏儿在学着纳鞋底,还有婆子正往被太阳晒干裂的地上洒水,便压低声音,“奴婢觉得皇后怕太子妃。”
“因为爱妃怀了孤的孩子?”
豆蔻:“不是。大抵太子妃不怕皇后。坊间不是都说这婆媳就像东风和西风吗,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想两边都一样是不可能的。”
“这样啊。”太子倒是不同情他母亲,因为以他对燕来的了解,他皇后老娘不找事,燕来都懒得跟她搭腔,“看来母后是真怕了。下去吧。此事不可对任何人说。”
豆蔻应一声却没有立即离开。
“还有事?”
豆蔻犹犹豫豫道:“有,但奴婢不知该不该说。”
“说!”
豆蔻把燕来提醒皇后的那句说出来就看太子,等他示下。
太子很意外,他从未敢想皇后那样为难过燕来,燕来还能为她着想,顿时想去室内把燕来抱起来,“太子妃说得对。平时用饭上嘴唇还咬下嘴唇,这夫妻一辈子哪有不打不吵不闹的。
“他日成了,二妹妹和探花闹个别扭,一准去找母后。母后那么多岁数,哪经得起她三不五时地过去。可母后倘若不管,不光二妹妹,孙婕妤都得恨母后。”
“那就让顺王出面?”豆蔻道。
太子摇了摇头,“此事孤自有主张。”说完就往里间去。到床边吓一跳,“你醒了?”
“我本就没睡着。问清楚了?”燕来说着就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