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湘倚门看着这姑娘,嘴角微勾了勾,想看看对方还要耍什么把戏。
此时,陈丹桂心里其实也在泛着嘀咕。
房门不隔音,陶湘之前在隔间里头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都被她窥听了去,好端端这样大动作,实在显得古怪。
鉴于两人白日里才闹过,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对方又被爆出这样好的家世,那箩筐里原本也不知装着哪里来的什么好东西,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钻进牛角尖的陈丹桂又妒又气,忍不住在内心恶意泛滥,狐疑地猜测道。
同住一个屋檐下就是这么些不好,只要有心,总能被人窥探到什么,偏偏这些还都是陶湘避不过去的坎。
不过陈丹桂还是咬着唇,磕磕绊绊地开始认错:“陶知青都是俺不好,早上不该用你的水,还压坏了你的筐子,姨婆已经说过俺了,你就原谅俺吧……”
听到话语间还提及陈阿婆,陶湘下意识看向架子床方向,只见阿婆并没有看过来,但正侧着的耳朵显然是关注着的。
请神容易送神难,陈阿婆眼下对这个侄孙女可喜爱稀罕得紧,只怕短时间内还不好弄走。
这样的人放在身边就是颗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就炸了自己。
陶湘敛眸思量着,半晌露出了个宽慰的笑:“不打紧,都是自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放宽心,在家里好好干!”陶湘伸手拍了拍陈丹桂的肩膀。
她感受到对方肌肉的紧绷,小姑娘显然是还不服气,不过陈阿婆却已经面露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