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凭什么夸那倆夸得那么好听,却只说他“日夜勤政”?
他明明优点一大堆,就没别的值得她夸口?
···
从夜宴返回营帐,晴容后知后觉一事——她奔忙整日,似不觉劳累。
想必停服含芄兰籽的丁沉煎丸一段时日后,肺、脾、肾三脏的失调之症大为改善。
为装作不曾觉察端倪,她决定命人换回返梅魂香,再假意服食药丸,对外呈现病弱之态。
正好,她急需减少露面,免得惹是生非。
帐中陈设配置不比行宫殿阁,晴容以此地盛产的桃梅干瓣泡了个香喷喷的花瓣澡,便早早更衣歇息。
馥郁甜香中,她恍然入梦,立即被太子近在咫尺的沉嗓惊醒。
“让你罚站,你还敢偷懒打盹儿?”
晴容蓦地一哆嗦,睁开睡目,撞进了夏暄佯怒的眼神里。
毫不意外,她又进入小鹦鹉嘤嘤的体内。
……罚站?太子这是闲得慌吗?居然半夜惩罚一只鸟?
夏暄勾起食指,郑重其事敲了敲鹦鹉的脑门:“知错了吗?”
晴容一脸懵逼,偷吃?抓破书册?毁掉他的画作?
她歪头打量太子,唔……衣服脱一半留一半,准备沐浴?
夏暄一本正经教训:“你,坏嘤嘤,啄了九公主!爪子,伸出来!”
晴容不明所以,憋屈递出左爪,遭他手中小木棍轻轻打了一记。
“……”
晴容内心狂吼:太太太过分了!为何要这般对我!嘤嘤咬破我的手,到头来受罚的……竟然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