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暄憋笑:“身为皇子,历来仆从环伺,哪里用得着亲自动手?”
晴容多次以猫咪和狐狸进出他的寝宫,确实见识过他晨起时,迷迷糊糊由一众内侍和宫人忙而有序栉发、配冠、披衣、束带的场景;但若不赶早朝,或夜间独自奋战于灯下,他多半自行解决,并非衣来伸手之辈。
可她没法以此反驳。
“快!”夏暄笑催,“外袍已湿,再不换,恐怕连中衣中裤也……”
“殿下!”晴容一想到他居然要赤身露体,瞬时想打人。
“难不成,你让我以这副模样面见迎驾的行宫官员?”
晴容知他存心逗自己,耳听赵王行近盘问状况,顾不上懊恼,抬手去松他腰间的玉带。
——反正,看过了,也摸遍了,替他换件外袍,有何好羞臊?
她强作镇静,笨手笨脚为他除下玉带,再逐一解开衣扣,对上他戏谑且得意的眉眼,禁不住磨牙凿齿。
狭小车厢容不下二人站立转身,几经周折,红袍总算在她半抱半拥下褪卸。
夏暄抿唇暗笑,红着耳根,向她展示贴身而穿的中单:“还要脱吗?”
晴容赧然如醉的脸堪比赤袍,见背后仅沾了两三滴微痕,赶忙拎起新衣,抖开往他肩上一罩:“殿下将就将就,不妨事。”
夏暄乖乖配合她穿好,由着她手忙脚乱系玉带,还不忘抱怨:“哎哟!别弄那么紧,我难受。”
“您还挑三拣四!我何曾侍候过别人!”
恼怒归恼怒,晴容终归给他重新调整皮扣松紧,并理顺细微皱褶。
触手处,丝滑绸缎之下,是他紧实硬朗的肌肤。
温热隔着夏日薄裳,自指尖渗透至她周身,激发心怀阵阵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