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容被他的无耻气笑——殿下居然妄图把责任全甩给她!她、都、亲、眼、看、到、啦!
夏暄细察她羞恼中夹带啼笑皆非,自知糊弄不过,清了清嗓子:“嗳!我招了吧!是我,是我担心你仰头太累,打算……借你靠一会儿。”
还端着?
晴容幽然睨了他一眼,怪声怪气地道:“那,小九谢过殿下慷慨相助。”
“何须言谢?本宫……乐意。”
他占了便宜还卖乖,笑得落落大方,下一刻,又被她的淡漠眼光扫得浑身不自在。
有些事,双方早已心知肚明,只差捅破窗户纸。
行宫归来那夜,夏暄因赵王悔婚大受刺激,气冲冲奔赴行馆。剖白心迹的言辞蹦跃至嘴边,遭乐云公主的贸然到访而打断。
搞不清何故,自那时起,炽灼热烈的心,便如裹了一团云,时而躁动,时而忐忑。
归根结底,他贵为大宣国的皇太子,倘若被拒,脸该往哪儿搁?
但这小姑娘与他独处时的眉眼娇态……绝对,绝对和别的男子接触时截然不同!
按理说,芳心暗许,即便尚存阻碍,不至于当面狠拒吧?
躇踌良晌,夏暄闷声启齿。
“我以为,我不说,你亦能感知我心里所思所想。毕竟,你最懂我。”
“不懂,一点也不懂,小九愚昧鲁钝,哪里懂得君王之心?”
晴容俏眸倾垂,耳根如烧,嘴上却答得干脆利落。
夏暄因她隐含蜜味的羞态而狂喜,又被她明知故问的态度而激怒,一咬牙,展臂一捞,拥她入怀。
“这样,懂了吧?”
“殿下是……顾念小九久坐疲软,腰腿乏力。”
晴容遭最熟悉暖热的怀抱圈禁,挣脱不开,周身血液如沸,仍强撑着睁眼说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