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呢?这幅画摆到书画铺,怕都是抢着买回去收藏的。”阿渔摇头。
香净笑道:“姑娘莫要自谦了,老太爷若还在世,见姑娘画得这般好,估计要乐坏了。”
姜杏之素净的小脸,红扑扑的,被她们夸得脑袋晕眩,眉梢眼角皆笑意。
笑过之后,姜杏之换了被染脏的衣裳,怀抱着画卷迫不及待地跑去了岱宗观。
姜杏之嫌弃打着伞走不快,出门走了没几步便合起伞,跑起来。
陆修元站在杏树林前等着她。
“道长怎么在这儿!”姜杏之眼睛微亮,只觉得缘分真是奇妙。
她悄悄地想,她是不是可以就当做道长是过来接她的呀!
姜杏之跑了一短路,娇喘吁吁的,白皙的面庞和脖颈绯红一片,夏衫轻薄,衣襟微乱,绯红沿着脖颈蔓延到他瞧不见的地方,柔美之余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媚态。
陆修元目光幽深,想把这未经打磨的璞玉藏起来,只能他一人瞧见。
陆修元不紧不慢地调开目光,看向她抱在怀里的伞柄和画卷,接了过来,先撑开伞,让她躲在伞下,避开烈阳。
“不知道自己经不得晒?”陆修元语气是温和的,但姜杏之听着似乎带了一丝责备和无奈。
“急着见道长呀!”姜杏之小声说。
陆修元笑意弥漫在眼底:“我在这里,不会跑。”
话是这样说,可后日她便要回西宁侯府了,见面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容易了。
姜杏之惆怅地轻叹一声。
进了屋,陆修元给她倒了一杯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