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眼中窥见澎湃的欲 望,心中一惊,周身冰凉,躲不过,终是躲不过。本以为料定如此,匆匆来,匆匆走,他这大城市来的上等人,英伟又多金,自是不缺女人,更重要是自命清高,必然是嫌她下贱,不愿碰的,谁知仍是躲不过。
而他终于在她眼中看见那深深恐惧,竟满意地笑起来,松了劲头,轻轻揉着被他捏红的手腕,沉沉道:“洗干净。”
自知终不能幸免,又有什么可怕。
她轻轻笑,轻轻笑,笑出一朵带血的花。
点点头,往浴室去。
这浴室真不错,比小街里任何一间屋子都好。瓷砖很滑,浴缸很大,香波很香,镜子里女人哭花了妆,好生丑陋。
很好,一切很美好,比起夜场里姐姐们的第一次好太多。
但愿他不是变态。
程景行站在七七战站过的地方,低头抽烟,俯视着窗外比之戬龙城相去甚远的景色,任这边陲海风,将所有阴郁吹散。
尝一尝,尝一尝,好似台子上一盘鲜菜,尝一尝,又何妨?
阿佑蜷着身体,躺在湿润泥土中,一动不动。
人人都骂他傻仔,还要来踢上两脚,好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