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心中擂鼓,暗暗咬牙,骂程景行这老变态,弄不好是有什么难以启齿,才一副要将她生吞活剥方能解恨的表情。
又抬头看墙上挂钟,还有四十分钟,时间到了立马走,大财主得罪不起,贪心不足蛇吞象,钱够了就好,别一不小心赔了性命。
时针分针秒针滴答滴答走得欢畅,那男人终于开金口,只是依旧眉头紧锁,目光如炬。
程景行问:“今年十六岁?”
未央点头。
程景行继续问:“九一年九月二十二日生?”
未央撑着下巴,有些莫名,但仍抱有好脾气,谁让他是客人,是上帝,需得好好服侍,让他身心舒畅,既然他喜欢玩幼稚游戏,她耐心奉陪就是。
于是继续点头,这次还有补充,“中秋节,很吉利的生日。”
程景行的脸色越发阴郁,一双眼眸漆黑,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闷午后。“你父亲是林成志?”
左眼皮跳得欢腾,未央眯起眼,意识到危险,骤然间全副武装,一如蜷缩刺猬,“程先生调查我?哦,原来我这样大的魅力。”
话音未落,程景行已忍无可忍,一脚将茶几踹翻,几上茶杯烟盒烟灰缸一溜烟滚下来,好大声响。
他恼怒地拉扯颈上领带,奋力掰开衣领,衬衣领口上端纽扣统统散落。他像一头愤怒的狮,胸膛起伏,青筋暴现,喘息不定,仇恨怒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