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道:“你羡慕?”
宋远东道:“像同长辈结婚,事事处处管着,什么都处理好,今天几根烟,吃ròu不吃,酒必须点到即止,东西不许乱放,哎……总之喜欢立规矩,管儿子一样。”
未央反问:“不好吗?轻轻松松,万事不挂。”
宋远东一副孺子不可教也模样,“这你就不懂了,没事闯点小祸的女孩子才可爱。”
未央不认同,“你是说女孩子,妻子不一样。”
宋远东不耐:“话不投机半句多。”
未央同意,“确实。”
程景行松一口气。
宋远东看他一眼,小声问:“景行,实在不舒服就去休息吧。”
程景行瞪他,白兰又来关心,“景行,是不是病了?头痛还是胃痛?”
未央一边答话,“舅舅今天胃寒。”
程景行瞪过来,未央便咬着筷子甜甜笑。
白兰忙起身,“你去躺一会吧,我去拿药。”
宋远东还说,“要不要热水袋呀?”
未央点头附和:“捂一捂嘛。”
白兰突然停住,看见程景行手背上细碎牙齿印,一身悠然都冻结。
程景行仍沉浸在愤怒与无奈之中,靠着椅背,不曾发觉。
唯有未央抬起头来,在老宅子虚伪空气中,与白兰凌厉目光相遇,一瞬之间,两人皆转换了笑容,一个温良娴熟,一个无辜可怜。
好,实在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