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稍稍抬头,望见他,不过一百七十公分,干净精致。梳三七分少爷头,鬼知道他擦多少发胶,乌黑短发结块,一根根坚硬,足够拿来做杀人凶器。
他紧张焦灼,经过好一番梳妆打扮心理建设才敢来,婆婆妈妈像个女人。
得她抱歉,浅浅淡淡揭过,“对不起,我更中意an一点男生。”
有没有见过科普台,快镜头播放一株植物生长凋零过程。温玉开口之前,他是蓬勃生长一日千里一棵苗,温玉拒绝之后,他是瞬间枯萎干涸萎缩一多花。
她一句话成紧箍咒,反反复复在脑中盘旋,“an一点——她中意an一点男生——她不中意我——”
蔡静怡低声骂,“神经病——”
但事情未完,下一周周五他带一群兄弟帮卷土重来。
这一回裸上身单穿一件皮革背心,胸口一横排铆钉阳光下银光闪闪。前胸后背青龙白虎,雄鹰展翅。
见温玉来,大摇大摆螃蟹横行,摘下蛤蟆镜,甩头,眯眼,“怎么样,an不an?”
蔡静怡同袁珊妮都看傻眼,温玉只想笑,又怕太伤他自尊,只好扮黑脸,看着他终年不见阳光白过女人的皮肤,皱眉说:“我不喜欢白斩鸡。”
“噢——”
温玉担心他要当场哭出声,谁知他恍恍惚惚转身就走,终于有一点点实质的男人气。
莎翁说:“恋爱是盲目的,恋人们瞧不见他们自己所干的傻事。”
十七岁的段家豪,也要为爱追逐,多么勇猛而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