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没有?母夜叉,哭得我头痛。”
但她充耳不闻,她是真的,差一点点被陆显吓疯,那一刻心脏停跳,血液上涌,是死亡前奏,“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死啊,死人渣,死扑街!”
“骂完了没有?叫你收声听不懂?”
温玉一阵乱蹬,踢他,“你凭什么管我?你叫我收声我就收声?你是谁?乔治布什还是叶利钦?”
陆显烦闷,一手攥住她脚踝,想叫她安静,却意外地停住目光。
细瘦一段骨,莹莹一张皮。脚踝纤细,脚趾圆润,长不过他中指到手腕距离,恰恰好一手掌握。
他真是神经,居然低头亲吻她脚背,冷玉细磨,光洁无瑕。听他喃喃自语,细不可闻,“你一定是给我下过降头。”
“是你自己变态,反而推到我身上。”
陆显不轻不重不疾不徐捏着她的脚,眯着眼享受。
温玉回归正常,擦干泪,冷冷问:“秦子山死了吗?”
陆显不解。
她继续,“吹水权被人砍断手脚成废人?”
陆显道:“你想说什么?”
“既然他们都好好活着,你哪来的闲情逸致对付我?能不能活到明天都说不准,对不起陆生,我不做寡妇。”上上策,给一点渺茫希望,打消他对她越挫越勇的渴望。
电压不稳,一盏昏黄吊灯忽而闪烁,明了又暗。
久久不语后,陆显笑着开口,“你一贯狡猾,不过……伊莎贝拉,听我话,守好你自己。”威胁的话不必说,大家都是聪明人,心知肚明。
他低下头,细心为她穿好鞋袜,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