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的年轻人提着她的白色行李箱,见了她就笑,“余小姐,我叫孟伟,你叫我小孟也成。”
余乔说:“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哪的话啊,余小姐干什么都不麻烦,真的,这算啥?”说完提着行李箱,一溜烟跑到一辆吉普车上。单手开门,准备走副驾。
陈继川双手cha兜,朝他扬了扬下巴,“你开车。”
“也成啊。”孟伟从副驾驶挪到驾驶座,新手开车,左摸右摸的,兴奋难挡。
陈继川一伸腿把副驾门踹上,也上了后排座位,和余乔做一块儿。
天已经黑透,余乔把车窗摇下一条细fèng,等冷风吹开身边又闷又燥的空调热气。
她扎着高马尾,侧脸在路灯的映衬下,显得比初雪更净。
陈继川挠了挠眉头那道疤,烟瘾又犯了。
孟伟那股兴奋劲还没过,边开车边说:“余小姐好几年没回了吧?怎么样,市里变化大不大?还知道路怎么走不?”
余乔看他像看个孩子,笑笑说:“你现在停车,我闭着眼也能走回去。”
身边有人嗤一声笑了,显然一个字也不信。
包里手机在震,余乔接起来,“红姨,我刚上车。”
“挺好的,天晚了不用等我吃饭。”
“明天再说吧,我先去灵堂……”
“到时候再说。”
她挂了电话,孟伟说:“余小姐,还不晚啊,我这踩个油门四十分钟肯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