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乔不喜欢人多的场面,回来换下胶鞋就躲在二楼阳台抽烟,顺带给黄庆玲打了个电话。
接通后,电话里充斥着哗啦啦麻将桌上推牌的响声,余乔捏着烟,也往那株万年青上弹灰,“妈,又打牌呢。”
“你妈不就这点爱好?怎么样,桂林好不好玩?”
“还行吧,就是天天下雨。”
“谁让你冬天出门啊,夏天去多好,还能捎上我呢。”
“哪敢耽误您挣大钱啊。”
“哎哎哎,九筒放下,我要碰。”黄庆玲忙得很,赶紧打发余乔,“妈不跟你说了啊,妈得给你挣零花钱了,你出门在外别心疼钱,该花花,回来妈给你报销,知道吧?”
“嗯,那我挂了。”
“哎呀,七索,我胡啦!”
果然,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最快乐。
她靠着阳台的玻璃推门,等手上的烟慢慢烧干自己。
远方,群山之外是雾,雾之外是烟火人潮,将一身愁绪都烘托得简单而粗糙。
“余乔——”
陈继川出现在阳台,看着她手里的烟,似笑非笑。“下楼吃饭。”
“我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