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陈继川,抽空回来看看我。”
风停了,一只红腿小隼停在窗台,上前两步好奇地去啄香烟。
余乔伸手去碰,小鸟受惊飞走,一转眼消失在通红的火烧云背后。
“余乔……”小曼站在门口,尝试着喊她一声。
余乔站起来,环顾四周,慢慢走向衣柜。
他的衣服还在,叠得整整齐齐,分门别类放置。
只有那件黑色羽绒服套着防尘袋挂在横梁上。
余乔把羽绒服取下来抱在怀里,她身体前倾,脸贴在羽绒服上,默默地,一声不吭。
小曼看见一个佝偻背影,越压越低。
她疼,浑身都疼。
她扛不住,跌坐在c黄上,手里还紧紧抱着他的羽绒服,仿佛抱着他被命运摧残的人生。
太阳落山,天空晦暗。
小曼听见一声压抑的呜咽,停一停,随后传来断断续续的、仿佛被闷在被子里的抽噎声。
她克制、忍耐、承受,终于在这一刻爆发。
她疼,真的太疼了。
她哭多久,小曼就在门口站多久。
等路灯依次亮起来的时候,余乔擦干眼泪,仿佛方才的声嘶力竭都是一场幻梦。
她站起来,走到小曼身边,说起话来嗓子还有点哑,“看来我们只能订明天的机票了。”
“余乔……”小曼皱着眉,满心担忧。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