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干净利落,就像上一次一样,半点留恋都没有。
从前仿佛是她一厢情愿独自撑起的梦,经不起打扰,一碰就碎。
余乔慢慢坐下来,就在他离开的位置,她身体向前,双手撑住额头,想哭哭不出来,想恨也没有道理,哀莫大于心死,大约就是这个意思。
一把尖刀刺进她胸腔一通乱搅,疼痛让人崩溃,也让人清醒。
这感觉十分熟悉,三年前的噩梦再度上演,她在阴冷潮湿的房间内,几乎疼得晕厥。
下雨了。
她走出勒戒所的铁闸门,小曼的车停在不远处,她端着奶茶,正在嚼珍珠果。
余乔带着满身水汽上车,几乎是瘫倒在副驾驶座上。
小曼瞪着她,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咕噜咕噜吸奶茶,配着窗外的雨声,倒像是一幕滑稽戏。
“我打他了。”余乔闭着眼说,“我给了他一耳光。”
小曼咬着吸管皱眉头,“那王八蛋又干什么了?把你气得动手。”
余乔说:“没什么,大概意思就是想分手吧,以后各走各路,两不相欠。”
“我日呢,真是个24k金纯傻逼,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她一秒就炸,炸完之后还有点理智,“是不是……不想拖累你?”
“可能吧。”余乔握了握右手,感觉扇耳光的痛感似乎还在,她有多爱他,就用了多大力气,“我想找田一峰问问。”
“行啊,我开车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