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送给你。”
她甘愿奉献所有,却从不索求。
陈继川意识到他是这世上最卑鄙无耻的人,自私自利,从来只为自己,眼光短浅,从来只看脚下。
而余乔不言不语,已做完这世上爱人所能奉献的所有情和物。
忽然就哭了。
他抱着他的“小蝴蝶”,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哭得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因为陈继川发现,如果还有如果,如果时光倒流,他对余乔的伤痛仍然无能为力,他仍将残忍无情地迈出那一步,他仍将放弃留在她身边的机会,去赴一场注定是输的赌局。
她什么也没做,她什么也没错,却背负了这个故事里最多最深的伤痛。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还能有什么能抚慰你心中无法愈合的伤痛?
到了晚上,陈继川向管带提出要打一个电话。
或者是因为大年初一的内线让管带对他特殊照顾,他被带到管带办公室,站在电话机面前,仿佛等了一个世纪,才在晚就寝的音乐中拨通了他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
电话通了,她大概刚刚下班,声音里透着一股倦意,“您好,请问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