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工作的时间总是别样美好,余乔难得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第一件事是看钻戒,第二件事是双手交叠在胸口,抚摸着钻石的凹凸轮廓,闭上眼笑,仿佛未经磨难,亦未尝过苦楚,天生如此快乐。
而陈继川已经在八点出门去医院找王家安报道,汇报他近日是否仍然存在一连串消极情绪,是否仍然在深夜与噩梦纠缠不休。
谈话持续四十五分钟,王家安的建议他都一条一条记下来,认真履行求婚承诺。
他走后,王家安接到余乔来电,询问具体情况。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打电话来,余小姐,你觉不觉得你现在很像送儿子上全托班但是仍然放心不下的不成熟家长?”
余乔坐在沙发上啃面包,没心情和他绕圈子,“到底怎么样?不要逗我玩了好不好?我真的很担心。”
王家安顿了顿,说:“有好转,只要他肯配合,还是有痊愈的可能。”
余乔高兴地站在沙发上,连声问:“真的吗?”
对方笑,“又不是绝症,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对未来抱有希望。”
“谢谢,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现在说感谢还太早,后续治疗还需要季先生积极配合,你务必要稳定他的情绪。”
“我尽量。”
“不是尽量。”王家安强调,“我打个比方,他的情绪就在悬崖边上,随便谁推一把,他都可能摔得粉身碎骨。当然,我们加把劲慢慢拉,他也一定会好起来。”
四月的南方海港,气温已经慢慢升高。陈继川从医院出来,走在街口已经感受到阳光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