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眼睛里带着雪后初晴的明媚,看着她笑,“多谢夸奖,维奥拉女士。”
“你微微一笑的样子,真让人猜不透。”
“那么你呢?”素素抿一口咖啡,“说说舞会上有什么收获?”
“有什么收获?遇到一头叫赫尔曼的德国猪……”
“你们跳舞了?”
“勉强算是。”维奥拉回答得漫不经心,换句话说,更像是故意掩饰。
“看来他一定非常热情,热情到连你都感到疲倦。”
“完全错误,伊莎贝拉。我彻底地感受到德国男人的乏味无聊,他居然在跳舞的时候跟我谈一颗子弹的挑选过程,上帝啊,谁想了解他的千分之一子弹?我建议他找个炮弹场的技术工人长谈。”她的语气里透着浓浓的无奈,隔着一张桌的距离,素素都能感受到维奥拉在舞会当天的牢骚。
“我想这位赫尔曼先生一定会再次出现。”
“谁知道呢?别说我了伊莎贝拉,说说你,接下来两周的假期你准备干什么?别告诉我又是在图书馆写论文,你们建筑系的课业怎么从来没有轻松过?”
素素摇了摇头说:“我打算去大使馆帮忙,这个时候他们有非常多的文书工作要做。”
“噢,依然如此。”维奥拉摇了摇头,连带对甜点都失去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