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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知道他军帽去了哪里,露出一头乱糟糟鸟巢一般的浅金色头发,形象实在是糟糕透顶。

看见素素,他傻笑着朝她招了招手,唱得更加大声,“aoureux épris du culte deux-ês

ah sr e lon sai,

et e lon est gris”

布朗热太太也被吵醒,正在走廊走来走去,大骂德国猪。

街坊邻居都被吵醒,雅克街的灯光接二连三亮起来,汉斯认为当下必须进行紧急处理,因而不顾海因茨挣扎,半抱半推将他送进邦尼特家。

素素关上窗,长舒一口气。

但她却睡不着了,呆坐在c黄边,眼前不断闪现的仍是海因茨傻笑的脸。

真是个白痴,她恨恨地想。

过一会儿,又想,又闹又唱的,真是个可怜虫。

邦尼特家也不安宁,可怜的汉斯背着一百三十磅重的海因茨咬紧牙关爬上二楼,途中经过主卧,从半掩的房门中传出男女之间嗯嗯啊啊地叫喊声,连带着一张c黄被摇晃得吱呀吱呀响,海因茨迷迷糊糊问,“汉斯,我们坐火车去哪里?我可不想这个时候回柏林。”

汉斯红着脸说:“是赫尔曼少校在享受餐后娱乐。”

海因茨似乎没听明白,继续咕哝咕哝的讲着没人能听得懂的语言。

推开小邦尼特的卧室,把海因茨扔在狭窄的单人c黄上,总算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