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页

电台还在继续放送,播报员提到,“维希法国首相皮埃尔&iddot;拉瓦尔说:“法国并不想被‘解放’,她想在与德国合作的情况下决定自己的命运。”气得布朗热教授把茶杯砸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安东尼被仇恨充斥头脑,他大喊着,应该把这群法奸拖出去枪毙!绞死!

汉斯最近很发愁,除了要整编营队训练新兵之外,他还得在法兰西学院里找到一位乐意帮忙的日耳曼姑娘,虽说这是长官的命令,但实在有点难为情,“你得跟建筑学院二年级的中国姑娘合张影。”

“为什么?”

“事后我会付你四十法郎。”

“你可真是个变态。”

可怜的汉斯有口难言,他的委屈都必须藏起来,他心里苦。

不过最终他付出去了四十法郎,照片上的素素没搞清楚状况,有点傻傻的,在海因茨眼里比她优雅的时候更加可爱。

在这个沉闷的夏夜,巴黎的年轻男女们在塞纳河畔举行舞会,形式非常自由,对舞蹈和穿着都没有限制。

素素在下课后被维奥拉拽到人群中参加舞会,维奥拉和穿着军装英俊非凡的赫尔曼在舞池中央尽情舞蹈,维奥拉一袭红裙,理所应当地成为焦点,但总免不了身边悉悉索索的议论声,大多是表子,法国的耻ru,不要脸的妓女之类的唾骂。

素素低着头,慢慢退到人群外面,突然间她被一名“素未谋面”的男士托住后腰,将她带到舞池中央。

男士带着贝雷帽,穿着老旧的棕色格子外套,一身青年学生或者蓝领工人的打扮。

他的帽檐压得很低,用他性感低沉的声音说:“亲爱的,赏脸跳支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