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洛夫大尉得知此事后做出了冷静的评价,“德国人死得还不够多,远远不够。”
这话非常正确,比起战争中苏联人民的牺牲,德国人的付出还远远不够,也许也仇恨也远远没有消亡。
仇恨深入血液,伴随黑夜而生。
卡尔离开的那天晚上,海因茨被留在了素素房间里,他得依照克罗洛夫夫人的安排为她清理房间,还得洗干净被鲜血浸透的c黄单。
素素哭泣的时间不长,她很快收拾好心情给海因茨做了一碗鸡蛋羹,并拿出一袋速溶橙粉来放在搪瓷被子里给他泡水喝,“你得多补充维生素c。”
她顶着一双哭红的肿胀的眼睛,仍然十分关心他体内的维生素c。
“别太伤心。”海因茨喝了一口甜甜的饮料水,平静地说,“咱们都得习惯。”
“我永远也无法习惯这些。”
“我已经习惯了。”海因茨揽住她,抱在胸前,轻轻抚摸着她柔软乌黑的长发,“我会带你走的,我保证。”
“我会跟你走的,我保证。”
“我们把卡尔也带走。”他舔了舔几乎干裂的嘴唇,望着不远处彻夜明亮的锅炉房说,“米勒会把卡尔的骨灰留着,我们带他回慕尼黑。”
“好的,我相信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
“我也相信。”海因茨说着,低头亲吻她眼角,他看着她,目光诚挚而热切,“谢谢你,伊莎贝拉,是你让我相信这一切还有可能。”
“这也是我的荣幸。”她不自觉伸手环住他的腰,紧紧地抱住他,唯恐这一切都是梦中幻影,一碰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