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这是肖劲。”
他已经见过她,在前一刻,十一点十五分。江先生同江太太相互驳斥剥衣见ròu,他自何大师作品上转开视线,越过水晶茶几以及江太太左肩,与她得逞后的窃喜相遇,他成为观察入微的督察长,她是来去自如的飞天盗,他沉默内敛,她扬眉挑衅——
哪里在乎过来人是谁?她当然只需顾自己。
夜行人玩高危游戏,她一贯来去自如。
这一刻她微微笑,客厅便多出一道光,更多出一段晦涩文字,没人能读懂。
她膝上抱着一只兔子玩偶,仿佛有千斤重,令她不能起身,只能坐在沙发上仰起脸伸出手,“肖先生,以后请你多关照。”
一粒嫩芽,一朵含苞的花,非要做大人样,滑稽得可爱。
肖劲同样伸出手握住她的。
时间走到十一点二十五分三十六秒,握手时似触电,彼此感触不同,更不可知。然而思绪却如同野糙疯长,攀着相互交汇的视线,向思想无法抵达的方向延伸。
她眼瞳漆黑,他呈琥珀色。
她是似曾相识,他是恍然如梦。
“我以后就叫你阿劲好不好?不出声就是应承我咯?你叫我阿楚我也不介意。”眨一眨眼,不知她想什么,不知中什么陷阱,无所谓,换谁来都是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