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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1997 兜兜麽 848 字 2022-11-16

走廊的灯昏暗,最后一盏已经报废。他半张脸藏在暗影中,低下头衔住香烟滤嘴,细长的香烟处在单薄又浅淡的双唇之间,随同他呼吸的节奏,暗暗地微微地颤。

“哎呀,我的袜子呢?还有一只袜子呢?”

一扇老掉牙的门闷住清脆压低起伏,依然拦不住专属与少女的娇软。

他低头,叼着烟,笑了笑。完全可以想象她在背面的荒乱。

真好笑,年少时一只袜子半块橡皮都好重要,十年后几乎是一潭死水,被上司骂低能,被老婆嫌窝囊,出门被童子军嘲笑也没所谓。还是一张死人脸,噢,今日下雨,猪扒饭要大碗,再来一杯冻鸳鸯——已经是行尸走ròu。

这是事实,大多数人“死”在二十二岁初夏。

门开了,他嘴上的烟没来得及点燃,已收回口袋。江楚楚从门后绕出来,双股辫整齐,学生装清纯如旧。一只手拎着黑色提包,一只手勾在皮鞋后脚跟。

因她没来得及把鞋穿好,单脚站立,左右不稳,一时往左跳一时往右跳,眼看就要摔跤。

多亏她身边站一堵移动高墙,当即顶在她倾斜方向。

她好似一片叶,没有早一步,也没能晚一步,是上帝任性地下笔,令她歪倒后刚刚好落在他怀中。

时间停步,拥紧你做一场远离尘嚣的梦。

灯光一明一灭,暗影逃不开眼睫下的思。

她侧脸贴在他胸前,紧紧。

记得衬衫质地柔软,纽扣埋藏fèng隙,肥皂的香味一时浓一时淡,与她的嗅觉捉迷藏。而他的手臂自然而然揽住她后腰,以防她撞墙之后再一次后倾。那只臂膀坚实有力,令人不由自主萌生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