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个月,时间足够。”他忽然间转过头,身体前倾,一点点靠近,“难道你想再跟他们浪费一年半?”
她明年中六,结束中学生活。
她懵懵懂懂摇头说“不想”,却看他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近得能听见彼此呼吸,碰得到噗通心跳,而眼神亦不能躲藏,她是被迫抬头的囚徒,无法忽视他刀锋似的眉,星辰似的眼,一双单薄的唇寡意,一笔高挺的鼻旖旎,连眉心一点皱都在道路的海潮声中独树一帆。
楚楚面红耳热,手撑住座椅,想逃。
肖劲的唇压过来,一闪而过似流金,谁忍拒绝?只差闭上眼迎上去,等一场天荒地老的纠缠。
却只等来咔嚓一声,安全带入扣,他问她,“哭得眼睛疼?要不要买一瓶眼药水?”
“不要!”干死都不要。
他歪嘴笑,看着她再次挂彩的脸说:“不用气闷,我看过另两个女生,个个都惨过你。”
她不觉得意,盘着腿坐在副驾上,至于她身前风景,没人敢想……
他专心开车。
到山下同她说:“你校服同书包都在后座。”
“你几时进校门?”
“撞见你与‘男仔头’一起。”
“然后呢?你继续见死不救?”
“我听你讲,自己搞得定。”他平静得仿佛当她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