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瞄到桌上一带barsix巧克力,顿时满腔愤恨找到出口。抓过来用全身力气去砸,拳头不够用,从水杯到笔筒,一轮凶器换完,原本线条分明的barsix巧克力已碎成粉末,尸横遍野。
“什么barsix,无非是个穷鬼!”
“龙配龙凤配风,你找个女人陪你住一辈子笼屋!”
骂完仍留不住一颗心,随巧克力化成齑粉,碎个彻底,再也拼不回来。
第二天果然顶一双熊猫眼出现,连肖劲那类女性思想绝缘体都察觉不对,途中越过后视镜观察,目睹她哭红的眼、紧抿的唇、苍白无血色的皮肤,不自觉拧紧眉头,连心脏也漏跳一拍,“遇到麻烦事?”
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屈不挠倔强,垂眼看膝头,哑着嗓子说:“我失恋——”
这回轮到他面有难色,欲言又止,万事都怕不合宜。
她继续,“一面同我,一面照料女友,如果不是当街撞破,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
肖劲终于开口,说的是,“这种人不值得你哭。”
她笑得讥讽,忽然间抬起脸,透过后视镜直视他双眼,“帮我杀了他,我付你报酬。”
“违法的事我不做。”
“斯雷布雷尼察大屠杀你都经历过,还怕这个?一点点小事而已。”
肖劲却说:“你这个年纪,再痛苦也很快过去。”
楚楚否认,“我再也好不了了,满十八岁要么自杀,要么剃光头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