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身体撑住她,两个人的高度这一刻刚刚好,眼神的交汇是字词写不尽的复杂,他明白,她亦懂得,只是现实每每压得人喘不过气,从来不给一口轻松氧气。
楚楚双手扶在他肩头,在他温柔关切的目光中,她那些不能袒露的小心事一瞬间无所遁形。
她称为放羊的恶童,反反复复叫嚷着狼来了的拙劣谎言,而他却次次上当,每一回出现,全然百分百投入,从未曾责备,从未曾后悔。
忽然间抑制不住,红了眼,喊着他名字,哽咽不能言。
“肖劲……”
你到底还是出现,为一个不说一个字的匿名电话,为一个万分之一的可能。
他轻声叹,望住她通红眼眶,“不要哭,阿楚,不要哭。”
“对不起……”
“没有必要,你不必跟任何人道歉。”她在他眼中受伤最多,不论他有多少难以表述的疼痛,楚楚永远不需要说抱歉。
“肖劲,我跟他……并没有,真的没有,我有用力反抗,我真的……我有的……”她急迫地、想要用一切办法证明清白。
“是我的错,怪我,没能力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