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尽快送走。”
“还有突然半途杀出的无名人士,听描述,我猜其中一个是肖劲。”
程嘉瑞靠白兰地保持镇定,身边酒气熏熏仍然冷得似北极冰,“早知道就该一不做二不休——”
程先生提醒他,“现在讲这种话没有任何价值。”
程嘉瑞立刻转变思路,“也不必怕,送走许援朝,此事与我们再无关系,最好现在就拨999报警,阿楚在谁手里,谁就是绑匪无疑。”
江展鸿补充,“难保阿楚不会替他作证。”
“被绑架人时常出现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带她做精神鉴定,届时她的证词不被法庭采信,我们再把证据链做足,肖劲只能在狱中喊冤。”不愧是法律人士,玩弄规则藐视法令,是他多年专业素养,“到时还需岳父出场,家破人亡与牺牲肖劲一个,这道选择题普通人都会做。”摇晃水晶杯,饮一口白兰地提神,他靠在椅背已握住结局,“肖劲进去至多判十年,又许诺为他减刑、假释,加加减减五六年,阿楚不会不答应。”
江展鸿仍在担忧,“谁知到他们躲去哪里?谁知道他们几时回?简直埋一颗□□随时要你命。”
程嘉瑞已定心,他笃定,“以阿楚性格,绝不会去警局告发你我。”
“那可不见得。”
“她不过看似任性,其实本质单纯又脆弱,对家庭的情感仍停留在七八岁不肯长大。”他瞄一眼江展鸿,似轻蔑又似愤恨地说道,“阿楚对岳父的依赖,比任何人想象中的都要深。所以,她狠不下心,这场游戏她注定是输。”
大约是想到最后一通电话,她将他当做江展鸿,哀哀切切恳求他,言语之间全是无助,他也不是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