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皱眉回忆,说道:“这些时日都与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今早那泼皮来闹事,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穷疯了,竟敢闹到万通来。没想到那个泼皮一大声嚎叫,门口就很快聚集起了一群闲汉,我一看,顿时觉得此事不对劲,泼皮怕是有备而来,忙差人过来寻您,又叫人去报了官。”

福伯说道:“我在那些人中见到了钱贵,他今天来找过你?”

张掌柜疑惑的道:“钱贵钱管事?他今天没有找我,倒是前些日子来找过我好几回,明里暗里打听钱庄一天的流水账目,这些我哪能透露给他。

我见他怕是别有居心,后来再来我也就没有见他了。

哦,对了,孙侧妃前天过来钱庄,拿了几张银票过来兑散银,说中秋的时候打赏用。我让伙计去给她拿银子,她要跟着去,说想看看我们的银库。

我拦着没让她去,银库哪里是人能随便进的?

孙侧妃最后见实在进不去,便生气的走了,走的时候还说什么钱庄是王府的,迟早会让我滚蛋!

这些我怕惹王妃生气,就没跟您汇报。”

福伯气得站起来,手指点着他道:“老张,你!你叫我说你什么好?这么大的事你还说没事?!人家是眼红了,要伸手来明抢!

你说,今天门口这么一闹,到时候她在王爷面前去说,你管事不力,丢了王府的脸面,派人来接替你这个大掌柜,你说你要怎么办?你让王妃怎么办?

就算你这个大掌柜还好好的当着,下面给你塞几个二掌柜三掌柜进来,美其名曰监督看管,不一样让人麻烦又恶心?”

张掌柜一听,福伯说的一点都没错,不禁面色惨白,额头直冒冷汗。

他呐呐的道:“王妃,都是在下的错,在下实在没想到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