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之来回看了看手上的纸,上面是一封北戊王廷四王子图礼写给萧正一封问候的信,大致内容是与萧正认识多年,问候他最近好不好,北戊王廷与他合作多年一直非常愉快,希望一直能保持朋友关系,并送上无数的金银珠宝,当做节礼。

信纸还特地做旧了,萧晚之抖了抖,面不改色的将信递给了肃王。

肃王看后,神情冷峻,见邓师爷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信,便随手递给了他。

“福伯发现了我爹的书房被动过,我昨日出门就是想回侯府去看看。”

萧晚之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见邓师爷欲言又止,便对他说道:“邓师爷可是有话要说?”

“王妃,我对这些做旧书籍的事一直有些兴趣,这封信做得非常逼真,但是真正的行家还是看得出来,我相信萧侯爷一生为了大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绝不会像是信中所说那样与北戊王廷有牵连,这个人放这封信的目的,我一时难以想通。”邓师爷说道。

“瓜田李下,将神仙拉下神坛,还有觊觎萧家的银子。”萧晚之简单的说道。

“今日我见到王府门口有人大叫肃王要登基时,就觉得不对劲,于是通知了福伯派人去了侯府,找出了这封信。

事情紧急,只得匆忙找人上了公堂,希望将水搅浑,一是拖延时间,二是我赌圣上会不会压下这场闹剧,幸好我赌对了。”

萧晚之还是有些后怕,要是她没有叫福伯加强侯府书房的防卫,也多亏事情一出接一出,对方的后招还来不及放出来。

“崔昉一直在府衙对面的茶楼里,要是魏王没有跳出来,按照他的安排,我猜下一场应该是有人要将我爹抛出来,然后一步步将我爹引到与北戊王廷有牵连的事情上来,然后这封信也会浮出水面,将我爹的罪名坐实。”萧晚之沉声道。

“圣上可是明君。”邓师爷蹙眉道。

“这一场戏,我想对方真正的目的,就是在圣上心中扎下一根刺。”萧晚之淡淡答道:“还有,一张白纸泼上了墨水,再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