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还没有收到报灾的奏折。”肃王忧心的道:“冬日雪灾,夏日不是旱灾就是水灾,百姓苦,朝廷也苦。”
现在还没有秋收,税粮也没能收上来,常平仓里因严相一系的倒塌,才总算有了那么几粒粮食。
萧晚之看过历年的朝报,水灾,旱灾,蝗灾,雪灾,地龙翻身,时疫等各种灾害数不胜数,要是哪一年少了那么一两样,这一年就算是风调雨顺了。
每次灾害过后,受灾严重的地方总会有小规模的流民暴动,然后又是派兵或镇压,或招安。
除了这些,最大的祸根还是人灾。
官员的贪婪与腐败是流民暴动的根源,每次灾害,朝廷都有下拨赈灾粮食,可是能到灾民手上的,能有多少?
有些贪官最后都有被处置,可是贪官哪里杀得完,再说那些贪官,背后都有大靠山,能被处理的也不过是些被放弃掉的小喽啰。
“要只是水灾还好,最怕的是北戊王廷趁机攻打北疆。”萧晚之忧心忡忡的道:“过了这么些年,北戊的元气也恢复了过来,今年又遇上了干旱,要是没有了吃的,那些狼崽子会不顾一切大举进攻大周。”
肃王神色大变,喃喃的道:“大周算是承平已久,就算是崔齐,也多年未上过战场。”
“除了北戊王廷,还有西北。”萧晚之脸色沉重道:“西北军与西越常年冲突不断,传到朝廷的都是捷报,你仔细看那些数目,杀敌数,西北军的人员数,还有庞大的军需开支,这些都经不起推敲。”
一时两人都沉默无言。
大周强敌环伺,圣上想当一代雄主,除了庞大的边军,各地的厢军,还有京畿营与禁军,可是要养活这么多人,大周的国库常年虚空,一直在苦苦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