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岳星疏忍不住拿出来翻了几页,又面红耳赤地塞回包里,走出几步,再偷偷看两眼,继续面红耳赤。
他摸着自己滚烫的脸。
难不成,李飞每天都在看这些东西?
……
李飞打工回来,推着自行车进院子,脚底忽然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低头一看,是一副猴子图案的毛线手套。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沾满了泥灰。
他捡起来拍干净,发现还可以用,而且戴着还挺暖和的。李飞弯了弯唇,把那副手套塞进口袋里。
老人看起来心情不错,在院子里悠哉悠哉地织着毛衣。
那个送水果的孩子又来过了?
李飞的目光在院子里溜了一圈,没看到苹果,也没看到橘子。
嗯。
没人来过。
老人拿着织了一半的毛衣,过来在他身上比了比,发现袖子太长了,又埋头拆起了毛线。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老人说过想让他穿着新衣服过年。他还以为他只是说说。
“我不要新衣服。”李飞不想他那么辛苦。
“过年,就得有过年的样子。”
过年该是什么样子,李飞不知道。
在阁楼上听外面烟花的声音,在福利院熬夜扎纸花,在饭店后厨没完没了地擦盘子……对过去的他来说,新年和每一天,并没有多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