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醉点点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了吗?许竹誉有没有醒?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样子她对昨晚在电梯晕倒在他怀里的事完全不记得,那种即将崩溃的几乎魂不附体的状态他能理解,怪不得她昨夜醒来后没有找他。
她的记忆里,他何彦沉果然是说忘记就可以忘记,说抹去就可以抹去。不管任何时候,任何事情,说放就能放下,说抛就能抛却,说遗忘就可以遗忘。
“还在重症病房,没有脱离危险。”
楚醉忙要下了病c黄去看他,何彦沉脸色微寒,抬手将她按住:“你需要休息,别再乱跑。”
“我没事!”楚醉伸手要推开他。
“没事?那好。”他放开手,转身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目光冰冷的看着她要走出病房的身影:“孩子是怎么回事?”
“……”楚醉骤然僵住。
“需要我对你再重复一遍?”何彦沉目光锁着她僵直的背影,神色挂满冰寒。
楚醉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看着他紧抿的嘴角和眼中的犀利明锐,拧了拧眉,没有说话。
“这三年来你已经学会用沉默来保护自己了是不是?”何彦沉冷语讥讽的看着她,骤然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她:“我已经给了你太多次机会,楚醉,人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楚醉抬眸,两日的疲惫已经将她折磨的心头的伤口加大,她不堪重负的勾唇嗤笑:“许竹誉还在生死一线,我现在没有心情也没有精力和你周。旋,难道你还要和一个没度过危险期的病人争风吃醋?”
“你还真有本事!”何彦沉被激怒的抬手一把擒住她的肩膀,在她反抗低叫的的瞬间一把将她按在门板上,手臂在他胸前横过阻挡她的挣扎,按下她扭动反抗的胳膊,逼近她的视线,咬牙切齿的在她嘴边冷声缓缓:“你将扭曲事实的本事真是学的精妙!”
脑中跳中商安然抱着她时在她耳边软声说的那几句话,跳出还在吃苦受罪的歆歆,跳出许竹誉毫无生息的脸,她倏地抬起脸对上他蓄满压抑至久怒火的寒眸:“我不管你知道了什么,现在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什么爱情什么过去什么无法割舍,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他们的生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