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以来,他总想找机会让她哭一场,也许只要哭一哭她就能舒服许多。
可从一开始到现在,甚至那次在商安然的生日party上,她仅仅是麻木的站在那里,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刚刚他不在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居然会哭?
躲在他身后就以为任何人都看不见了?
握在她肩上的力度骤然加重,下一瞬,他迅速背过身,不去看她的难得的眼泪,站在原地,任由她将额头贴在他背上,很低很低的哭出了声音,只有他听得到的声音,又细又轻微。
许竹誉仰起头看着大厅上方的水晶吊灯,双眼一眨都不眨,不转身帮她擦泪,不安慰,不说话,不动弹。
他也是几天前才知道楚醉在商氏辞职了,或许放在两个多月之前,何彦沉能轻易放她离开,他应该为此感到庆幸。
但据他观察,以何彦沉素来行事的做法,肯定已经知道孩子的存在。
却在这之后亲手批准了楚醉的辞呈,又跟商安然这么大秀恩爱,如果这是何彦沉报复的手段,岂不是对楚醉太残忍?
在他中枪昏迷的时候,楚醉跟何彦沉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大概过了几分钟,身后靠在自己背上的额头渐渐离开,许竹誉回眸看了一眼,见楚醉揉了揉鼻子,一脸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表情对着他嘿嘿一笑:“谢了!”她拍着他肩膀。
“神经病!”他顿时一脸见鬼似的低咒一声,顺手抄起一杯酒就要抿一口。
“医生交代过,你不许喝酒!”身旁陡然响起那个女人暗测测的声音,许竹誉蹙眉,酒杯停在嘴边,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