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算抱住她,再次用着强硬的手段将她拉回我怀里,又能拉回那颗在楚镇心脏停止跳动时同样也彻底死去的心吗?
我就算是抱住她,我能说什么?
对不起?
或者说一句,杀你爸的凶手不是我,他的死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真的没有一点关系?
恐怕她反倒会因为这样一句话而更加控制不住的恨我。
如果说她扑在我怀里哭着打骂啃咬时是痛到了极端近乎崩溃的憎恨,那她这浑身散发出的冷漠决然,是恨到了及至的苍白无力。
弥补什么?
在她头也不回的进了电梯的那一刻我幡然醒悟。
或许,此时我唯一能对她做的,就是放手,还给她那些简单平静的生活。
对我们互相最好的仁慈,就是再也不见。
毕竟再如何想要挽救,却终究是徒劳。
于是我在国内最后度过了漫长的三天,在登机前往美国之前,我独自开车去了楚镇的葬礼,在举行葬礼的地点,距离很远的地方,静静的看着那个本该是我最爱最疼惜的女人跪在雨中,一动不动,她跪了几个小时,我就看了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