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发现我根本补偿不了,在歆歆心里的某一处角落,总有着一处是谁也无法替代的位置。”
“我不知道,当年我选择亲情放弃爱情,难道是做错了么?”
“纵使那个毁了楚氏,毁了您和妈妈真正‘孩子’的那个男人曾经弥补过,挽救过,可您最终还是走了。”
“我没有勇气再去承受那份爱情,再也没有力气去哭喊着追究谁对谁错,是谁欠了谁更多。”闷
雨越下越大,我几乎听不清她后来的话,却又或许听清了,整整两年,我到现在才知道,她并不恨我。
她竟和我一样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再去承受这一切。
直到她起身离开,才从树后走出,远远的看着她又忘记带伞,在雨中一步一步走出墓园,脚步踉跄,仿佛风轻轻一吹就能倒下的脆弱。
我第一次看到那个曾经喜欢在我怀里打闹任性的楚醉像现在这样,肩膀上仿佛堆积了重重的大山,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才能重重的吐一口气,羸弱的一点点走出这片虚幻。
之后我走到楚镇的墓前,在她刚刚跪坐的位置站了许久,对于楚醉的父亲,我并非有歉意,却终究有着浅浅的一分愧疚,无论当年的过往是怎样,死者已矣,我再也毋须追究,权当是对死者的尊重,将那束白菊放下,便举着伞离开。
离开时,我依然是绕路而行,也许是潜意识里不想在停车场与她面对面。